凌君则被宿醉后的头疼所侵袭,整个人精神极差,脸上表情也就越发冷冽。
沈放小心翼翼看他艰难地走向洗手间,实在很想过去搀扶,但一想到昨天那个吻,对两人现在的关系又有些拿捏不准。
而且看凌君则今天这个样子,似乎对昨夜所为已经毫无记忆,不要说吻,就是那些醉话也是不记得的,不然他绝对不能这么若无其事。
想明白了之后,沈放一时都不知该失落好还是庆幸好了。
就这样一个心中惴惴,一个身体不适,这两人直至回到疁城竟然也没什么言语交流。
而那之后的一周沈放整个人都投入到了宣传片的后期制作中,虽然时常想着凌君则的事,但实在分身乏术,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,也就只能偶尔发个短信慰问一下对方,就这还十有八九石沉大海。
一周之后,成片送审,沈放终于解放得以空闲,首要便是不管不顾地在家睡了个昏天暗地,睡醒后揉揉稻草一般的乱发,拿出手机先给凌君则拨了个电话。
电话响了一下就被人接起来了,迅速得沈放都没反应过来。
“……凌君则?”
“嗯。”那头声音十分轻缓。
沈放赤着脚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打开:“片子终于送审了,我这周简直忙得脚不沾地,你那边怎么样?我发你信息你也不回我。”说到最后很有些嗔怪的意思。
凌君则闻言半天才道:“疁大的陈教授接了编剧和编曲的工作,我师父也同意出山担任总导演,舞美和服装请了专业的团队,现在还差一个美术指导没找到,但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