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水触及皮肤,她打了个冷战,继续往前游了两米,胳膊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,再接着她被拽到岸边。
“神经病,找死?”
那是江以诚长大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,在怪她多管闲事。
尽管如此,少年的脸上并没有厌恶的表情,琥珀色的瞳孔里是湖面上风雨云烟的激荡,以及劈了一角收进了躲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姑娘。
“阿婆担心你。”苏忘边穿衣服边说,嗓音有些颤抖,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冷的。
“关你啥事。”
雨还在下,水汇在江以诚的发尖,如柱一般,流经他帅气不羁又十分冷酷的脸颊,之后少年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她,转身又跳进了湖里。
苏忘呆呆地站在湖边一直等到暴雨转小雨。
江以诚终于游够了,上岸穿衣服,登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离开。苏忘这才想起来,自己下楼是买盐的。
一米见宽的巷子,除了自行车再难让别的车种自由通行。
摩托经过时人恨不得要贴在墙上才能不被撞到。
尽管已经离开多年了,现在只要在这个巷子里听到摩托声,苏忘还是会紧张地往墙上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