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,然而霍安之却无法对她指责什么,血脉对人的束缚太过于强大,他稍微做出些什么反抗,所有人都能够用不孝二字来指责她。
想到这,他忍不住垂了下眼睫,好在阮清浔理解他,但他又忍不住难过,难过与她的遭遇和生活较之他的不知道苦了多少倍。
他曾觉得父亲去世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残忍最为悲伤的事情,但仔细想一想,他生在霍家,尽管他对于这些并不在意,但在旁人眼中,他却早已是一出生就在罗马的让人羡慕的对象了。
有些事情说多了只显得矫情。
霍母上车前戴上墨镜,掩下了眸中的视线,声音带了些忏悔和悲伤,甚至带了些祈求,“我只是想要见一见你的孩子,那也是我跟你爸爸血脉的延续了,就当我求你了行吗,看在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你的份上。”
霍安之说,“我也求你了,看在咱们的母子一场的情面上,别再让我为难了好吗?我是不可能让你见平安的,一个你不欢迎的孩子,你见她做什么呢?”
或许霍母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见一见孙女,但他不想让小平安冒任何一点的险,她当初害的阮清浔和小平安吃了那么多的苦头,现在轻飘飘的几句忏悔那些事情就都作罢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