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县城，就在村子里看。”
这年头宣传队会定期来生产队放电影，在村口的两棵大树之间扯出一大块白色的幕布，用投影仪往上一投。
生产队的男女老少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出来看，这就是简易的露天电影院。
“不就是去看个电影，你至于捯饬这么久吗？”殷翠云冷眼看着在对着镜子描眉画眼的女人，啧啧嘴，很是嫌弃。
“你懂什么，这还是我和沈万山第一次看电影。”上下两辈子加一起也就这么一次，柳如霜想给沈万山留下一个最深刻的印象。
殷翠云已经对她这种张口闭口沈万山的行为习惯了，几乎每天“沈万山”这个名字都会在这间房间里出现百八十次，有时候大半夜的还能听到。
“走了。”殷翠云看她收拾得差不多了，牵着她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，出门的时候对着镜子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。
“对了，你跟王继财怎么样了？”
“我和他说清楚了，我不喜欢他，他也不喜欢我。”
“哦。”柳如霜随口应了一声，什么事情她都能帮忙，唯独感情的事情没办法，鞋子合脚不合脚，只有自己知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