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沅头疼愈来愈烈,快要炸开了一般,眼底的血丝爬满,脸色越来越苍白,整个人陷入一场漩涡里,黑洞洞的,逃不开,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那句你不该活着。
阮徐恩面无表情地看着阮沅的抑郁症发作,嘴角扯出冷笑,看来她调查的内容不假。
阮沅全身颤抖,缩着身子,一个劲地反驳:“不是我不是我,你撒谎!”
咖啡馆里这会儿没多少人,再加上是在角落,阮沅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,也没人注意除了刚开始的使者,也没人往这边看。
阮徐恩笑意吟吟地看向侍者,从包里取出两张人民币放在了桌上,瞥了眼瘫在沙发上自说自话的阮沅,阮徐恩脸色平静地走了出去,路过那位侍者时轻声说了句:“麻烦小哥帮我照顾一下那位客人,她现在心情不大好,你就让她冷静冷静,别靠太近我怕她伤了你。”
此刻的阮沅窝在角落里,头发凌乱,浑身颤抖,面色惨白,沉浸在世界里,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一幕。
两天后,阮沅艰难地睁开眼,入目的就是满目的白,以及鼻子里传来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身子酸重,阮沅想抬手都抬不起来,阮沅闷哼一声想要起身,压根儿动弹不得。
低头看了看,才发现自己手上打着石膏。
阮沅正想出声唤人,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打开,阮沅顺着看了过来,见是傅景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