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夏起初听见大伙说话时,心里还有点紧张,以为是要说她自己的事情。可慢慢的,听着听着,她就放松下来,有时自个儿低着头,忍不住一抿小嘴儿悄悄偷笑。
秦老太眼角余光留意着这边,见她这副模样,也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。
这样就好。
甭管咋说,好歹孩子活下来了,对比生命,别的问题都不算问题,只要家里细心点,迟早能令这个孩子好起来。
老太太这么一想,就感觉心里又有盼头了,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人前沉默,人后长吁短叹了。总归是有办法的。
秦卿这会儿已经骑到她爸脖子上了,抱着她爸的大脑瓜子,她视野占据最高点,向下方俯瞰全是黑乎乎的脑瓜勺。
她瞧了瞧秦老太,又看了看二夏,小手抓着她爸的大耳朵把玩了起来,一会儿搓搓一会儿捏捏,把她爸的耳朵当成橡皮泥了。
秦淮山眉眼无奈,却不禁带上了笑容,闲庭信步似地跟着大部队,一双大手握住闺女的小短腿儿,免得闺女掉下来。
……
这时候天已经冷了,这大冬天雪下得那么厚,一出公社就见人迹罕至,毕竟外头风寒大,这时候又处于农闲时节,许多人都在家里猫着呢,不愿出来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