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花溶决无责怪皇上之意.”
牛车里十分秽气,张莺莺想伸出头到窗户外透一口气,却见前面的赵官家身边,跟着一名长身玉立的女子,左挽弓,右佩剑,身姿飒爽,正是花溶.
慌乱中,她并不知花溶也在此列,但见月色如水,赵德基放慢了速度和花溶并辔而行,虽未说话,也能看出他的激动.
她心里酸涩,又妒忌又痛苦,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潘瑛瑛生子,她都不曾这般嫉妒,却偏偏对那个尚不是官家嫔妃的花溶妒忌万分.
张莺莺放下帘子,想起先自行逃亡的“皇帝夫君”,若不是自己精明,早有准备,此刻下场,根本不敢想象.她忍不住在昏暗的牛车里抹一把眼泪,随着牛车的颠簸,也不知道下一个落脚点又在哪里.
谁说嫁给帝王家,又是真正的幸事?
因为岳鹏举的阻截,这一路上,金军并未再追上来.但是,岳鹏举一路遭遇金军,一时片刻也追不上来.花溶虽估摸他就在后面,但不知道情况,仍旧非常担心,一路走,一路回头张望,连赵德基到了身边也不知道.
“溶儿……”
“陛下,我怕金兀术追来.岳鹏举将宗将军右路军,前后不足两千人马,而金兀术则有5万大军,如果他兵分三路,我们就不好对付.”
赵德基一直也怕这个问题,点点头:“所以,我们要加快赶路.到了扬州,岳鹏举自会赶来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