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喂——”李圣月在后嚷嚷了两声,忽被怀里的热气烫得一蹦。待看清楚了,才发现是一碗白粥。
不知怎的,虽然胸口被烫红了,但心里却是甜丝丝的。
正午,阳光从窗外洒入病房时,他坐在白色床单的病床上一小勺一小勺地慢慢喝粥。
明明不喜欢喝粥的他,只一会功夫,就把这粥喝了个底朝天。
还舔了舔嘴唇,觉得意犹未尽。
下午孩子们去上训练课时,李圣月又班主任付霜霜陪着,在校长办公室里向宿管梁老师道歉,承认自己生病是伪装,同时说出高烧40度是怎么来的,吃药又是怎么糊弄过去的。
付霜霜听得两只眼睛瞪铜铃大,不敢相信一群老师竟然被个十几岁的孩子耍得团团转。
倒是梁老师,在最初的生气过后,心态也缓和下来,语重心长地道:“其实这件事我也有不妥的地方,若不是我昨晚上回宿舍后睡着了,完全忘记李圣月同学还站在外面了,而外面又下起了大雨,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。所以他应该做出检讨,我自己也是。”
她年纪已经快四十了,自己家里也有一个十三四岁正处于叛逆期的儿子,是以对这个年纪孩子的反叛心理很能理解。
校长是个快五十的中年男人,名叫黄冉。他中等个头,已经发福,脸像个糯米团子,圆滚滚的肚子像是怀孕七八个月即将临盆的孕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