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都绷着。一个保持冷酷本色故作假寐,一个若无其事刷着手机,互相当彼此是空气。隔壁床是个突发心梗的老爷爷,虽然已经救过来了,但情况还不稳定,插着管子死气沉沉躺在那里,待会要转去ICU观察。陪床的是他的老伴,也是满脸皱纹一头银发,抹着老泪跟旁人哭诉,他们只有一个独生子,已经工作定居在澳洲,现在人还在飞机上颠簸,不知老父亲能不能等到他。人间惨剧也不过如此。明笙面无表情地听,转头瞥一眼泪眼婆娑的老人家,只觉得衰老本身已经够可怕了,若还伴随着孤独和病痛,可怕指数翻倍。“别看。”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幽幽开腔,“看我。”